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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被算计

“别、别咬我……”安笒手指扣进男人的后背,声音打着颤儿,“疼……”

她双眼紧闭、睫毛濡湿,长发散在枕头上,凌乱的黑缠着干净的白,衬的她肌肤胜雪、吹弹可破。

灯光下,精致的小脸泛着浅浅桃花粉,魅惑动人。

“啊!”撕裂一样的疼痛,挤破模糊的意识闯进来,她惊呼一声,猛然睁开眼睛。

“我会负责。”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隐忍,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,落在她雪白圆润的肩头,灼烫了一室的温度。

混沌中,一双眼睛,深邃如大海、寒冷如冰川。

清晨的马路上,安笒在阳光中穿行而过,一颗心慌乱的无处安放。

酸软的双腿时刻提醒她,昨天晚上,并不是一场春梦。

而她却不知那人是谁,能记起的,只有那双且寒且冷的眼睛。

猛然抬头,她已经站在家门口,迟疑片刻,她咬咬嘴唇推门进去。

客厅里,安媛和焦红艳母女坐在沙发上,见她进来极有默契的停下来,同时迅速交换一个眼神,露出得意的笑。

“回来了?”安媛扯了扯身上的红色流苏披肩,扭着腰走到安笒面前,意味深长道,“昨天晚上愉快吗?”

她眯着眼睛将安笒上下打量一番,忽然抬手拨开她肩上的头发,白皙脖颈上的青紫痕迹赫然出现。

安媛眼神一沉,得意和恼恨交织在一起。

“果然,有其母必有其女!”她“啧啧”的嗤笑道,“真是好手段,这么着就勾引了姐夫上床。”

安笒是安振的私生女,两岁的时候被抱回安家,焦红艳和安媛一直视她为眼中钉,冷嘲热讽从未间断过。

对此,安笒一直冷处理,只当自己没听见。

但是这一次不一样,她从中嗅到了别的意思。

“你说什么?”安笒猛然抬头,震惊的看向安媛,颤声道,“是你做的?”

她只有安媛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,那么姐夫就是……

安笒脸色一白,想起李胜色眯眯的猥琐样子,直觉一阵阵恶心,身体因为愤怒打颤。

她直直的盯着安媛,眼神极怒极冷、极失望。

安媛被盯的打了个寒战,下意识的后退一步,但她习惯了欺负她,眼神闪了闪,鄙夷道“如果不是借你的肚子,你以为我会便宜了你?”

她和李胜结婚三年,一直没孩子,前段时间刚确诊,她宫寒极难受孕。

和妈妈商量之后,她觉得与其让李胜到外面偷腥,倒不如用家里这个现成的。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!”安笒痛苦的吼出来。

即使她身份尴尬,她却还是把安媛当做姐姐的,她怎么可以这样!

安媛被吓了一跳,挑起细长的眉毛气恼道:“你凶什么?怎么,你睡了我男人,还想得了便宜卖乖?”

安笒被气的打哆嗦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心里一阵比一阵的冷。

“你要造反吗?”焦红艳一巴掌拍在桌上,刻薄的嘴唇说出更刻薄的话,“如果不是顾念姐妹情分,你以为这样好的事情能落在你身上?”

安笒嗤笑一声,这话说的真让人恶心呐。

想到自己被李胜那个猥琐的男人……她只恨不得立刻死了去。

“我要告诉爸爸!”她双眼猩红,牙齿将嘴唇咬的青白一片,“他不会放过你的、一定不会的……”

安媛双手环肩,嗤笑一声:“你不是最孝顺吗?爸的心脏病可受不得刺激。”

在策划这件事情之前,他们就拿准了安笒不可能向安振告状。

安笒脸色一白,心脏一抽一抽的疼。

是啊,爸爸有病,经不住刺激的……

阳光穿过窗子照进来,每一处都是温暖的痕迹,可她却感觉到有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,冷彻心扉。

从小,她就知道自己身份尴尬,因此一直谨言慎行,但仍架不住焦红艳母女明里暗里的刁难。

可爸爸真的很疼她,比疼安媛还要多几分,她怎么舍得他为她着急?

“想明白了就乖乖呆在家里养胎。”安媛扫了一眼安笒的肚子,冷着脸道,“你最好保证一举中招,别想一直缠着李胜。”

安岑岑咬着牙,浑然不觉指甲掐进了肉里,许久又妥协一般一点一点松开,垂下了头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她无路可走。

“老婆,安笒跑掉了!”李胜“砰”的一声推开门进来,猛然发现正怒视自己的安笒,吓的吞了吞口水,看向愣住的安媛,“老婆……”

“贱人!”焦红艳脸色铁青的冲了过来,扬起巴掌朝安笒打过去,“你昨天去哪儿鬼混去了?那个野男人是谁?”

昨天,她好不容易支开安振,没想到竟然失败了,再想有这样的机会,可是不容易了,那么她的女儿怎么办?

安笒一把抓住焦红艳的胳膊,阴测测的盯着她。

知道那个男人不是李胜,她竟莫名松了一口气,心中甚至还生出了报复的快感,她嗤笑一声,“真可惜,让你们失望了!”

与其是眼前这个猥琐到到骨子里的渣男,她宁愿是不认识的人,也好过如了这三个人的意。

可那人不是李胜,又是谁?

“妈,你看外面!”安媛看了一眼窗外,赶紧的喊焦红艳。

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安家门口,十几个打扮一样的黑衣墨镜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,浩浩荡荡的进了安家客厅。

“你、你们是谁?”焦红艳哆嗦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人。

十几个黑衣男人在客厅分两排站好,为首的一个人男人走到安笒面前,摘下墨镜,客气道:“请安笒小姐跟我走一趟!”

“我不认识你们。”安笒一脸疑惑,“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

眼前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,眼里却透着一股狠劲儿,此刻正恭敬的站在安笒面前。

她迅速搜索了自己的大脑,再次确定她不认识他。

“安小姐去了,自然就知道。”男人不顾安笒的拒绝,一个眼神过去,十几个手下齐齐上前一步,似乎随时准备将人绑走。

安媛尖叫一声:“安笒你这个害人精,还不赶紧滚!”

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,依旧对安笒保持着“请”的姿态。

第2章 无耻至极

焦红艳见事情是安笒惹出来的,松了一口气,讨好的看着那群人:“她不是我们家人,做什么事儿跟我们没关系。”

“走吧。”安笒忽然冷冷道。

这儿,再也不是她的家了。

客厅重新清静下来,安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:“安笒得罪人了?”

“死在外面最好!”焦红艳恶毒的诅咒。

李胜看了一眼外面,心中可惜,他还没尝到小姨子的味道呢。

安笒坐在车里,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,皱眉道:“你们要带我去哪儿?”

“民政局。”长相斯文的男人答道,看的出来,他是这群人的小头头。

安笒被吓了一跳:“为什么?”

“少爷说,要对您负责。”男人开口打断安笒的猜测,硬邦邦道,“现在去民政局登记结婚。”

负责?

安笒眼睛倏地的瞪圆,脑子里忽然劈进一句话:“我会负责。”

沙哑性感的声音、如暗夜寒星一样的眼睛。

“是他?!”安笒心口一震,接着就愤怒起来,她手指攥紧,盯着男人咬牙道,“我要见他,现在就见!”

她要亲自问清楚,昨天到底什么回事!

“少爷很忙。”男人利落道,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动容。

安笒闻言气的差点吐血,她是受害者,那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应当?

难道他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吗?

“我不会和他结婚。”她咬碎一口贝齿,胸口因为愤怒不停上下起伏。

男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安笒,顿了顿,语气笃定:“必须结婚。”

从来没有人能违背少爷的意思。

安笒心里猛然窜起一股火气,“噌”的站起来,十几个黑衣保镖齐齐的看过来,虎视眈眈的盯着她。

她心里一颤,刚刚升起的火气十分没出息的湮灭了。

现在,她还不想玉石俱焚。

民政局。

安笒黑着脸填好了表格,愤怒的往前一推,扭头看向跟在后面的男人,硬邦邦道:“他在哪儿?”

既然登记结婚,那个所谓的“少爷”总该露面了吧?

“少爷很忙。”男人继续道,冲着安笒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后面的事情,我会处理,您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

安笒:“……”

在十几个保镖的“保护”下,她认命的上了车,靠在座位上,盯着全程监督自己“结婚”的男人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少夫人可以叫我余弦。”男人很自然的改了称呼,恭敬道,“我是少爷的助理。”

安笒深吸一口气,微微一笑:“我现在已经和你们少爷结婚了,总该知道他叫什么吧?”

“少爷会亲自告诉您。”余弦道。

“他多大年纪了?做什么工作?”安笒不死心的问道。

“少爷会亲自告诉您。”依旧是刚刚的答案,语气不缓不慢。

安笒觉得自己头顶上“噌噌”冒火苗,她盯着余弦深吸一口气,笑容僵硬:“你有少爷的照片吗?”

她已经嫁给他了,总不能还不知道那人的胖瘦高矮。

“有。”余弦老实的点头。

安笒眼睛一亮:“给我看。”

“不行。”余弦认真的摇头。

安笒嘴角抽了抽,气的差点吐血。

在无比发达二十一世纪,她结婚了,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的样子。

半个小时之后,汽车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去,余弦下车,站在车门口客客气气道:“少夫人,请。”

安笒黑着脸下汽车,打量眼前的别墅,灰色的欧美格调,低调内敛不张扬,看上去还不错。

“从今天开始,少夫人住在这里。”余弦领安笒进了别墅,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,“这是李叔,别墅的管家,你有事情可以找他。”

安笒看过去,那人五十岁上下、西装领结,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,面容严肃,双眼尤为炯炯有神。

“少夫人好。”李叔恭敬道。

安笒不自在的点头:“你好。”

安笒见余弦交代完要走,赶紧问道:“少爷他……什么时候回来?”

余弦脚步不停,李叔上前一步,恭敬道:“少爷今天不回来,二楼右边第二间是您的卧室。”

“哦。”安笒看了看李叔,心里毛毛的,觉得他一定不好相处。

尤其那双眼睛,像是要在人身上看出几个洞似的。

她在客厅里实在待不下去,索性站起来道:“我去休息。”

进了卧室,她将门反锁上,将自己丢到了床上,抓着床上的枕头一阵猛砸。

几个小时之前,她从“女孩”变成了“女人”。

两个小时之前,她从“未婚女人”变成了“已婚少妇”。

身份陡然变化,她惶惶不知所措。

偏偏,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!

“少夫人已经上楼休息。”李叔握着电话恭敬道,“少爷请放心。”

HC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,男人临窗而站,身上散发着幽幽冷光。

刚回国,他就碍了别人的眼睛,所以有了昨天那场算计。

如果不是那个笨笨的女人误打误撞,今天,他已经成为各大报纸头条丑闻男主角了。

男人深邃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,那个女人哭的可真凶……

夜幕降临,他依旧坐办公桌前,绵长的眼睛看着电脑屏幕,嘴角浮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,冷峻的脸部线条瞬间生动柔和起来。

“少爷到底是谁?”安笒双手环住肩膀,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愁容。

她刚刚洗过澡,因为没带睡衣,所以翻了一件“少爷”的衬衣,套在身上刚好遮住翘臀,露出一双泛着玉色的长腿。

“哎,烦死了!”安笒沮丧的抓抓头发,盘腿坐在床上,哀怨的长叹一声,直直的后躺过去,衬衣随着动作向上抽,露出了印着喵星人的黑色内内……

看着视频里的女人,他的脑子里“轰”的炸开,猛然想起昨天将她揉进怀里的美妙,一股并不陌生的欲望开始在身体里游走。

他“啪”的合上电脑,因为自己差点失控黑了脸。

第二天早晨,安笒睁开眼睛,看了一眼时间,一个激灵赶紧的翻身起床,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洗漱,赶去公司。

“你迟到了。”叶少唐抬起头,露出一张可以和杀姐姐相媲美的脸,他单手托着下巴,眨了眨一双风流桃花眼,“怎么回事儿?”

安笒放了包坐下,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,“忘记定闹钟,睡过时间了。”

“哦?”叶少唐离开自己的位置,走到安笒面前,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,身体前倾,笑眯眯道,“虽然我们是从小的交情,但你知道我一向公私分……咦,你脖子怎么回事?”

第3章 奇怪的男人

因为跑的太热,安笒随意拨了一下肩膀上的头发,露出还没消退的斑斑吻痕。

叶少唐最擅长招蜂引蝶,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眼睛倏地的瞪圆:“安笒,你、你和男人睡了?”

安笒嘴角抽了抽,这问的也太简单粗暴了。

她何止是睡了,结婚证都扯了!

“天呐,竟然是真的!”叶少唐拉了椅子坐在安笒对面,一脸关切,“那个男人是谁?怎么勾搭上的?”

安笒黑着脸不说话,她也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。

“我们可是哥们,我有义务帮你把关。”叶少唐拍了拍胸脯,凑了一张桃花脸过去,“快说!快说!”

安笒一手抚额,声如蚊蚋:“不知道。”

“切,床单都滚了,还说不知道?”叶少唐坚决不相信。

安笒噌的涨红了脸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难道是一夜、情?”叶少唐被吓了一跳,他瞪圆了眼睛盯着安笒,“没想到你这么放得开!可以啊!”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安笒心烦意乱,烦躁的坐回到椅子上,心一横,沮丧道,“我醒过来的时候,一个人在酒店房间。”

想想真是悲催,床单也滚了,结婚证也扯了,她竟完全不了解那个男人。

“你在开玩笑?”叶少唐被吓了一跳,但见安笒表情认真,立刻严肃起来,“你被人算计了?”

安笒想了想点头:“是。”

可不是焦红艳和安媛在背后算计了她?想到她差一点被李胜那个猥琐男占便宜,她觉得一阵阵恶心。

“你放心,这件事,我一定会……”

“Iloveyou,啵!”

独具特色的手机铃声响起,打断了叶少唐。

他看了一眼来电,眉心他跳了跳,硬着头皮接通:“又怎么了?”

“小少爷,先生和夫人又在吵架,他们砸了好多东西。”

像是为了作证佣人的话,那端立刻传来“哐当”的碎裂声音,震的叶少唐赶紧撤开手机,以拯救自己的耳朵。

对此,安笒已经见怪不怪。

“我马上去。”叶少唐黑着脸挂断电话,看了一眼对面的安笒,“走吧。”

安笒惊愕的抬头:“我?”

他回家拉架,她去做什么?

“处理完那边的事情,十点半见客户。”叶少唐黑着脸嘟囔,“一把年纪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,真丢脸。”

安笒嘴角抽了抽,默默的收拾好文件跟了上去。

二十分钟之后,汽车“吱嘎”一声停在叶家别墅门口,叶少唐看了一眼安笒,硬邦邦道:“蠢的没救了。”

来时的路上,安笒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叶少唐,但自动忽略了自己已经是“已婚妇女”的事。
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安笒讪讪的笑了笑,一脸尴尬。

莫名其妙的被人睡了,而且被结婚了,她的确蠢的没救。

“你怎么能这么笨?!”叶少唐黑着脸教训安笒,伸出手在安笒的脑门上不客气的敲了几下,“蠢!蠢!”

安笒吃痛的捂住额头,嘟囔道:“你再不去,你大伯父和大伯母房子都要拆了!”

“还敢顶嘴!”叶少唐瞪了一眼安笒,不过听到别墅里传来的“乒乒乓乓”声,脸色一白,赶紧的推开车门赶了过去。

安笒揉揉额头长出一口气,她打开车门,出来透透气,心里实在憋的厉害。

“砰!”

她受惊的扭头看去,一个男人正从汽车上下来,挺拔的身影笼着一层寒意。

被淡漠的看一眼,安笒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成冰,好像稍稍一动,就会“咔嚓”一声碎成渣渣。

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……啊,对了,是霍庭深。

霍庭深,霍氏家族掌舵人霍震霆的二儿子,十六岁出国,二十三岁创办HC集团,不过短短几年时间,HC跻身世界五百强,是商界神一般的人物。

在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上,有霍庭深的全幅照片,难怪她觉得他这么熟悉。

安笒礼貌的点点头,转过头,继续看对面墙壁上的蔷薇花。

霍庭深眯了眯眼睛,打量着几步之外的女人身上,她穿了一件米色职业套裙,靠着车窗,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过最好的车模。

清晨的风吹过,她额前的头发,轻轻一缕,平添无数风情。

他眸子一紧,抬起修长的腿走过去,淡淡道:“安笒。”

在这里遇到她,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
她和叶少唐关系如此亲密,更让他觉得意外。

被点到名字的人错愕的回头,对上霍庭深深邃的眸子,诧异道:“霍总认识我?”

商界巨子怎么会知道她?

霍庭深的视线落在安笒泛红的额头,想起刚刚在车里,她和叶少唐的亲密动作,眼神冷了冷。

“霍总?”安笒被盯的不自在,微微皱眉,“您有什么事吗?”

“和叶少唐保持距离。”他硬邦邦道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
安笒闻言一怔,眉眼弯弯的看着霍庭深:“这个,好像和霍总没有关系。”

这人真是奇怪,眼神怪奇怪,说话也奇怪。

霍庭深眸子一紧,冷冷的盯着安笒,周身泛起为危险的气息,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,她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,当然和他有关系。

“记住自己的身份,以及应该承担的后果。”霍庭深手掌撑在打开的车门上,挑起眉头看安笒,“你,结婚了吗?”

安笒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,因为受惊微张的唇瓣粉嫩圆润,像极了嫩滑嫩滑的果冻,让人生出想品尝一口的冲动。

霍庭深定定的看着她,继续道:“如果结婚了,就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。”

说完,在安笒惊愕的注视中,他抬脚进了叶少唐刚进的别墅。

安笒还不知道,霍庭深的姑姑霍婉柔,正是叶少唐的大伯母。

霍婉柔因为抓到叶泽伟在外偷吃,她一气之下远走美国,最近刚回国。

她顽固的不肯原谅他,但叶泽伟顽固的不放弃、整日死缠烂打,两人一直纠缠不清,时常闹的鸡飞狗跳。

叶少唐和霍庭深泽常常被搬来灭火,时常碰到,不过因为各自立场不同,两人的关系相当不友好。

“难道我脸上写着结婚两个字?”安笒喃喃道,眼神复杂的看着霍庭深离开的方向,感觉怪怪的。

好像……全世界都知道她结婚了。

第4章 被泼果汁

安笒脑子“嗡嗡”的响,他伸出手指敲了敲太阳穴,准备打开车门进去眯一会儿,对面的叶少唐和霍庭深脸色难看的出来,空气猛的绷紧。

“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”叶少唐气急败坏道,“长辈的事情,你少插手。”

霍庭深冷冷一笑,“换女人比衣服都快的叶少,要跟我谈婚姻?”

他在和叶少唐说话,视线却越过他落在安笒的身上,眼神带着警告,尤其咬住了“婚姻”两个字。

“我女人多证明我有魅力!”叶少唐冷哼一声,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,“你比得起吗?”

这倒是事实,虽然两人都是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,但霍庭深太过高冷,不及叶少唐接地气,也不如叶少唐容易扑倒。

安笒一脸无语的按了按眉心,这也值得骄傲?

依她看,那些女人都是脑子进水,一个随时不忘开屏的花孔雀有什么好?

倒是霍庭深,低调内敛有实力还不……丫丫个呸,她在想什么!

安笒嘴角抽了抽,严重怀疑自己不是变成已婚妇女,思想都变的黄暴了。

霍庭深一直在看安笒,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扯嘴角,五官生动鲜明,嘴角不觉上扬。

他横了一眼叶少唐:“没兴趣理会你的事情,但姑姑的事,我会管到底。”

“大伯父的事,我也不会放手!”叶少唐眯了眯眼睛,彻底和霍庭深杠上了,两人四目相对,空气里迅速弥漫开硝烟的味道,隐隐有随时爆炸的危险。

安笒见状,赶紧扯住叶少唐:“我们约了客户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

她刚说完,就感觉到一股寒气迎面扑来,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跟着打颤。

霍庭深冷冷看过去,她的手指正搭在叶少唐胳膊上,像是挽住一般。

安笒觉得周围周围的空气的温度迅速降低了十几度,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。

“不用怕他!”叶少唐一把将安笒扯到身后,挑衅的盯着霍庭深,“你姑姑一定还是我大伯母!”

霍庭深看了一眼安笒,冷笑离开。

黑色的保时捷911迅速消失在视线,叶少唐还保持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傲娇姿态,安笒无语的扯了他一把:“再不走,真的要错过见客户了。”

他们和客户约的上午十点在盛华集团,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。

到了酒店,叶少唐坚持请安笒在大厅的雅座喝一杯咖啡。

“这里甜点不错,要不要来一块?”叶少唐风姿翩翩的靠在沙发上,“我带来的姑娘都说好吃。”

安笒嘴角抽了抽,冲着叶少唐翻了个白眼:“敬谢不敏。”

“Iloveyou,啵!”

“你能不能换个手机铃声?”安笒没好气道,和叶少唐在这里喝咖啡根本就是一个错误。

“不能。”他妖娆一笑,滑开手机接了电话,“宝贝想吃西餐了?可我在工作……宝贝真乖,下次带你去。”

挂了电话,叶少唐一脸自得:“看到了吗?这就是魅力!”

霍庭深,能比的过他吗?

“这次是莉莉还是莎莎?或者茜茜?”安笒讥讽道,“总不会又……”

“哗!”

脸上猛然一凉,她受惊的跳着站起来,手里的咖啡杯“砰”的摔到地上,清脆刺耳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少人。

“你脑子有病吧!”安笒抹了一把脸上的果汁,气的脸色铁青,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、脸颊滴下来,白色的衬衣上滚了一簇一簇的果粒。

“臭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穿着绯色雪纺短裙的女孩,手里端着空空的高脚杯,点着安笒怒骂道,“一定是你勾引叶少,不让他陪我吃西餐!”

安笒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,咬牙切齿:“叶少唐!”

自从成为叶少唐的助理,她不止一次的被他招惹的女人找茬,可从没有这么狼狈过。

接到安笒杀气腾腾的眼神,叶少唐一脸无辜的耸耸肩,优雅的品了一口咖啡,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。

他态度鲜明,要安笒自己解决。

“狐狸精,就是你勾引叶少!”女孩子摔了手里的杯子,朝着安笒扑了过来,长长的指甲正对安笒的脸。

这边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人,不少人对着的安笒指指点点,交头接耳的议论,“狐狸精”、“第三者”之类的词络绎不绝的钻进她的耳朵。

安笒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,眼看危险逼近,气恼的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恶狠狠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哪个贱人对不起你,你就该把果汁泼倒谁脸上,不,你应该泼硫酸!”

叶少唐嘴角抽了抽,果然是最毒妇人心。

不过他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期待安笒像之前一样,赶紧的打发掉这个腻歪的女人。

“砰!”安笒随手抓了一个东西照着叶少唐砸了过去。

“别生气嘛。”叶少唐脑袋一闪避开,动作敏捷的接住抽纸盒,风度翩翩的走到安笒面前,拿着纸巾优在安笒的脑门上沾了沾,温柔道,“幸好宝贝素颜,不然花了妆多丑。”

女孩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指着叶少唐控诉:“你、你明明说只叫我一个人宝贝的!你、你说你爱我……”

“真是个傻姑娘。”叶少唐一脸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“怎么什么话都信?”

安笒狠狠揉了揉手里的纸巾,像是在揉搓叶少唐那张无比欠揍的脸。

“和他交往的每一个姑娘,他都爱,而且都是最爱。”她毫不客气的揭了叶少唐的底,“他就是个渣男。”

“我不相信!”那女孩气的跺脚,捂着脸哭着跑开了。

“宝贝,以后不可以这样诋毁我哦!”叶少唐笑眯眯道,“会影响我男神的形象。”

“滚。”安笒将揉成团的纸巾狠狠丢到桌上,气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。

她真是上辈子作孽,才给叶少唐做了助理。

“今天你居功至伟,回去歇着吧。”叶少唐十分大度的挥挥手,放了她一天假。

安笒一言不发的拎起包,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快步离开,心中诅咒叶少唐这辈子一定要栽在女人手里。

最好,他顽固的爱上一个顽固不爱他的女人!

第5章 再遇霍庭深

上午十点,酒店大厅来往的人已经很多了,她一边擦脸上黏糊糊的东西,一边低头快走,尽可能的不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
眼看要到门口,她快走两步,未料竟扎扎实实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,当即吃痛的捂住了额头。

她今天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,上面一定写着“不宜出行”几个大字。

“对不起。”安笒闷声道歉,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,她惊得的抬头,诧异道,“霍、霍总?”

霍庭深眉头紧锁,盯着狼狈不堪的安芩,声音带着寒意:“谁弄的?”

“不小心……”安笒咬咬嘴唇,她要说不小心泼自己一脸果汁吗?

霍庭深眸子幽深,扯着安笒的胳膊闪进旁边的安全通道,避开了门口往来的人。

“说吧。”他冷冷道。

安笒心里的弦倏地绷紧了,他好像很生气,可为什么呢?

她吸了一口气,仰起脸客气道:“多谢霍总关心,我要走了。”

安笒低头弹了弹衣服上的果粒,但那一小簇东似要偏偏和她作对,死死的扒着不肯下来。

“跟我走!”霍庭深忽然攥住安笒手腕,用力一扯。

她冷不防失去重心,再次跌进霍庭深怀里,男性荷尔蒙气息钻进鼻子里,她的心“砰砰”直跳,脑子一片片的空白。

“鲜榨橙汁。”

头顶上传来戏虐的声音,安笒脸颊倏地红了,滚烫滚烫的。

霍庭深将安笒的表情尽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
“霍总,再见!”安笒心慌意乱,转身就走,胸膛里犹如小鹿乱撞一般。

“跟我走!”

不等安笒拒绝,霍庭深再次抓住安笒的手腕,态度强硬的拖着人朝电梯口走去。

“你放开我!”安笒气急败坏道,但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天生存在差别,无论她怎么挣扎,都无法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,心头冒出一簇簇的小火苗。

“你越挣扎,注意到你的人就越多。”霍庭深将安笒禁锢在自己身边,一脸“好心”的提醒。

安笒下意识四下看去,果然不少人正打量他们,她立刻老实下来,不敢闹出更大动静,正要小声和霍庭深讲讲道理,人已经被他扯进了电梯。

“安笒!”叶少唐快走几步喊道,可电梯门关的太快,她根本没听到。

看着不停变换的数字,他疑惑的眯了眯眼睛:“他们怎么会认识?”

“叶少,您要的衣服买回来了。”服务生走过来恭敬道,他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。

“扔了。”叶少唐丢下一句话,扭头就走。

枉费他一片好心,这个女人竟跟他的死对头走了。

电梯“叮咚”一声停在二十九层,霍庭深扯着安笒的胳膊出来,径直推开右手边第一间房门,安笒已经认命的不再反抗。

“浴室在那边。”霍庭深松开安笒,边脱外套边指给安笒。

他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口,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,慵懒性感中透着清冷的高贵。

“多谢。”安笒低低道,转身去了浴室,小心的反锁上门,只觉得脸颊滚烫、心脏狂跳。

“哗哗”的水声从浴室传来,霍庭深捏着杂志的手指一顿,脑子里闪过她曼妙绽放的美丽,小腹忽的窜起一股肆意的欲望。

浴室里,安笒脸颊被水汽蒸的红通通的滚烫,手指抚上脖颈上浅了许多的吻痕,莫名想起“少爷”——她法律上的丈夫。

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?为什么和她扯了结婚证,又不肯见她?

安笒边擦身上的水边想心事,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。

刚刚,她把脱下的衣服随手丢在了洗手台上,这会儿全部被溅湿。

“糟糕!”她捏了捏水哒哒的衣服,再次确定不能穿之后,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成了一团。

安笒在浴室里四下寻觅,除了宽大的浴巾之外……还有一件男士衬衣。

真是天无绝人之路。

她眼睛一亮,拿过衬衣套在身上,向下扯了扯,嘟囔道:“还好。”

安笒咬咬嘴唇,迟疑再三,拧开门露出一颗脑袋,尴尬道:“能不能把手机拿给我?”

“衣服马上送来。”霍庭深一眼看穿安笒的想法,视线落在她身上,眸子倏地的收紧,再也挪不开。

她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衣,双手扒着门框,斜斜的露出半边身子,湿漉漉的头发成绺的垂下来,水珠滴进脖子里,在锁骨处打着转儿,透出说不出的性感。

霍庭深觉得小腹一阵发紧,喉结颤了颤,今天的她比昨天在视频上看道的更诱惑。

“谢谢你。”安笒红着脸,浑身的不自在。

霍庭深合上杂志放在茶几上,起身朝安笒慢慢走过去,见女人惊慌的想要躲回去,伸手扯住她的胳膊,直接将人打横拎起来:“地上凉。”

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光脚踩在地板上,昨天晚上也是。

安笒受惊的瞪圆了眼睛,手指揪着霍庭深胳膊上的衣服,全身的血液一下全部冲到了脑子里,脸颊滚烫滚烫的。

“你、你放下我下来。”她心跳加快,不安的晃了晃自己的腿。

抱着温软的人,霍庭深眸子闪了闪,不舍得将安笒放在沙发上,回头抓了毛巾递给她:“擦干头发。”

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,暗暗压下小腹汹涌的欲望。

安笒尴尬的缩在沙发上,小心的擦着头发,心里揣测霍庭深到底想做什么?

他对她的态度实在奇怪的很。

“唔……”她眉头一紧,双手下意识的按上小腹,绞痛一阵阵传来,她顿时脸色惨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。

该死,她的好朋友怎么提前来了,让她没有一点点准备。

“你怎么了?”霍庭深转过身见她脸色苍白,眉毛跳了跳,下意识的伸手要将她拉过来。

“我、我……”安笒脸色一阵白一阵红,挣扎半晌才硬着头皮道,“能不能、能不能麻烦您让、让服务生送一包卫生棉上来。”

说完这话,她死死低着头不敢看霍庭深,与此同时,小腹绞着的疼让她全身缩在成了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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